“为保护羊群，抓狼崽来养！”蒙古国乌布苏和科布多省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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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前几天，小编在北京新结识了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蒙古语部原主任斯勤老师及其夫人其其格大姐等文化界的一些蒙古族学者、专家和朋友，在聊天中，我们发现彼此都拥有一个共同的兴趣爱好，就是想通过文字和图片的方式，讲述在蒙古国发生的事情。区别是他们讲述的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而小编讲述的基本上都是听到或看到的故事。相比之下，由他们讲述的故事更值得让我们去读，更具有说服力，因为“事实胜于雄辩”。于是，决定将由斯勤老师撰写的蒙古国游记的系列文章，每天在蒙古格日公众号上推送一期，以期从不同的视角带领大家走遍蒙古国，真实地了解各省的风土人情、文化习俗等。在此要特别感谢《我们讲述》微信公众号，为转载斯勤老师的文章提供了方便。同时，为保持原文的风格不变，在转载时对文章的内容未作任何的改动和删减。
乌布苏和科布多之行
——蒙古国游记之九
文：斯勤 图：其其格
乌布苏省
2015年5月下旬，我得知新疆出口产品展销会将于6月初在乌布苏省首府乌兰固木（Улаангом）举行，赶紧向台里（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打报告，申请采访。
乌布苏省(Увсаймаг)始建于1931年，当时名叫乌布苏淖尔省，后改称现名。该省位于蒙古西部、大湖盆地北部，南与科布多省、东与扎布汗省、西与巴彦乌列盖省为邻，北与俄罗斯接壤，面积为6.9万平方公里。省会乌兰固木距乌兰巴托市1336公里。辖1市18县，人口达10万人。
乌布苏是尤睦佳. 泽登巴尔的故乡，他1916年9月17日出生于乌布苏省达布斯特苏木（县）。泽登巴尔是继苏赫巴托、乔巴山之后最有影响力的蒙古国领袖，自1952年担任部长会议主席起，领导蒙古国长达三十多年。1984年被撤销所有职务，开除党籍，并被褫夺元帅军衔和所有荣誉称号。1991年4月20日，泽登巴尔在苏联病逝。1997年，蒙古人民革命党中央委员会为泽登巴尔平反，恢复其党籍。巴嘎班迪总统签署命令，恢复泽登巴尔原蒙古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及其“蒙古人民共和国英雄"和"蒙古人民共和国劳动英雄"称号。乌布苏人以他为傲，为他建了塑像，是立姿的。蒙古国还有一尊他的塑像，在乌兰巴托民间歌舞团前广场上，是坐姿的。
临出发的前一天申请才批下来，幸好其其格我俩提前把机票买好了。我们和新华社记者郑闯于6月2日下午搭乘蒙古匈奴航空公司的小型飞机飞往乌布苏，晚上降落在乌布苏省首府乌兰固木市德格列查干（海鸥）机场，虽然已经夜晚11点多，但并不觉得很晚，天还很亮，因为乌布苏与乌兰巴托有时间差。在方位上，乌兰巴托在北京正北方，而乌兰固木差不多在乌鲁木齐的正北方。
国际台CRI育才广播孔子课堂中方院长都仁和他妻子、蒙古国立大学孔子学院老师苏德米德乘6月1日航班，先我们一天到达乌布苏。
都仁租了一辆日本TOYOTA越野吉普来接我们，我们入住乌兰固木市阿其图湖宾馆。展销会6月4日开幕，我们还有一天时间在附近游览。
第二天一早，我们前往离乌兰固木80多公里的吉尔吉斯湖（Киргиснуур）。乌兰巴托来乌布苏的航班飞越吉尔吉斯湖上方，因此我已经在飞机上看到湖的全貌。这是乌布苏省第二大湖，清澈透明，却是咸水湖。乌布苏省最大的湖是乌布苏湖（3350平方公里），其他还有乌日格（Үүрэг）湖和阿其特（Ачит）湖。
湖边有一家牧民，我们走进蒙古包，问候、聊天、吃午饭。午饭是炒饼，除了一点点洋葱，没有别的菜，全是肉。男主人说，湖边山上有很多狼，他们就在附近的狼窝抓回几个狼崽养。家里养了狼崽，母狼就不会来攻击他们的羊群。狼崽长大后，把它们放回自然，这些狼崽偶尔还回来看望养过自己的主人。如果把狼崽弄死，母狼会进行疯狂的报复。这里的人们谙熟狼的习性，与狼和谐共存，相安无事。
下午我们直接奔乌布苏湖，这也是咸水湖，湖面很大，有很多鸟类。湖边没有垃圾污染，连一张废纸都没看见。蒙古人的环保意识很强，这种意识植根于他们骨子里。我曾经于80年代末在“南方周末”上读过一篇文章，说有一个中国代表团，大概是省一级的吧，到蒙古访问。蒙方陪代表团出去游玩并吃野餐，吃完了代表团全都上了车，把吃完的垃圾扔了一地。这时看见司机找了一个塑料袋捡垃圾。中方成员很奇怪，问是不是要拿回去喂狗啊？蒙方回答说拿回去扔进垃圾箱里。在他们看来这是很平常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6月4日上午，新疆出口产品展销会开幕，人们竞相购物，很快将展品购买一空。新疆方面参展人员说，没想到这里的消费意识这么强，如果早知道多带产品来了。我说不是消费意识有多强，关键是新疆的展品货美价廉，他当然要买。
下午我们往西走，去看位于蒙古国和哈萨克斯坦边境的乌日格湖。这个湖四面环山，湖边有一顶蒙古包，景色比画的还美。就如蒙古著名诗人雅布胡楞诗中写的那样，像梦中的天鹅。
乌兰固木市南面有一座石头小山，叫前德门（Чандмань）。山脚下有一条小溪，小溪在碧绿的草原上流淌，弯弯曲曲，溪边有一顶洁白的蒙古包。都仁、苏德米德和郑闯他们爬上山崖，互相嬉戏，站在山下的其其格我俩被逗得哈哈大笑。真羡慕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青春多美好！
乌布苏省人口中，属于蒙古国主要分支的喀尔喀人只占16.3%，大部分是杜尔伯特，巴亚德，扎哈钦等其他分支的，其语言也多样化，不像中东部地区那样都讲纯正的哈拉哈语，所以在这里人们听不出我们的内蒙古方言，以为我们这些从乌兰巴托来的记者是蒙古国内其他分支的人。
科布多省
结束了乌布苏省的活动，我们6月5日前往科布多省。路上我发现科布多的山与乌布苏的颜色不一样，乌布苏的发绿，科布多的发红。
百度上这样介绍科布多：雍正九年(1731)在布彦图河畔筑科布多城，乾隆二十四年(1759)扩建。二十六年于此设科布多参赞大臣，归乌里雅苏台将军节制，统辖阿尔泰山南北、厄鲁特蒙古诸部和阿尔泰乌梁海、阿尔泰诺尔乌梁海诸部。此后，科布多参赞大臣管辖的地域也被称为“科布多”。
科布多省（Ховдаймаг）位于蒙古国西部，面积76,100平方公里，人口86,831（2000年）。首府科布多城，又名“吉尔格朗图”。蒙古西部古老城市，经济、文化中心，人口1.8万（1980）。最初于1730年在科布多河畔建镇，1763年因水灾迁到布扬图（Буянт）河下游，大湖盆地中心。其东部有哈拉乌苏（Харус）湖，南部远处有海拔4362米的蒙赫海尔汗（Мөнххайрхан）山。这里气候温和，水草丰美，适宜耕作，瓜果香甜，如同中国的新疆。记得一部蒙古的早期电影里，在这里种田的中国老头，冒着生命危险搭救被官府追赶的蒙古母女。
过了科布多河大桥，沿着布扬图河，过了一个山口就到了科布多城。 在科布多，明显的感觉就是比乌兰固木炎热多了。我们吃过午饭，稍作休整，下午去了著名的哈拉乌苏湖（黑水湖）。哈拉乌苏湖的出名，得益于蒙古著名诗人雅布胡楞的诗作《哈拉乌苏湖的芦苇丛》。
我们欣赏一下由北京大学陈岗龙教授翻译的这首诗：
哈拉乌苏湖的芦苇丛，
在秋风中轻轻地呼啸。
看来它们很寂寞，
飘呀飘，摇曳不止。
一望无际的湖水，
满眼都是深沉的蓝色。
褪去夏装的群山，
静静地倒映在湖面上。
风儿一阵阵吹来，
水面上皱起了涟漪。
芦苇丛轻轻地呼啸，
给人带来微微的悲伤。
莫非到了凉爽的秋天，
湖水都会变成这样？
还是因为鸟儿都离开了，
只有哈拉乌苏湖如此孤独？
哈拉乌苏湖的芦苇丛，
在秋风中轻轻地呼啸。
看来它们很寂寞，
飘呀飘，摇曳不止。
哈拉乌苏湖心有几个小岛，岛上长满了鲜嫩的芦苇。冬天湖水结上厚厚的冰层以后，当地牧民就搬到这些小岛上的芦苇丛中过冬，人过得暖和，牛羊也有吃不完的草。但是必须赶在冰层融化之前搬出来，要不就得留在里面度过春、夏、秋三个季节，等到湖水再次结冰才能出来。
晚上，郑闯联系了几位在科布多支教的中国志愿者，邀她们共进晚餐。她们在遥远的蒙古国西部见到国内来的人，如同见到亲人，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
6月6日，我们原路返回乌兰固木，乘坐傍晚的航班回到乌兰巴托，结束了这次短暂而难忘的西部两省之旅。
作者介绍
斯勤：内蒙古扎鲁特旗人，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蒙古语部原主任，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乌兰巴托节目制作室前总监
其其格：内蒙古扎鲁特旗人，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行政处总务科原科长
（来源：我们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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